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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汉绣文化 汉绣佳品曾经多出男工之手
时间:2014-05-24 10:22:08  来源:武汉晨报  共有条评论


  去年,武汉纺织大学的纺织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在大学生中开办了“汉绣兴趣班”,原本只打算招收二三十人的班级,竟然有100多名学生报名。

  一个传统的手工艺,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来吸引这些90后的新新人类,这让举办这个兴趣班的中心主任叶洪光惊讶之余也感到欣慰。

  一幅作品绣一年

  今年已经读大二的李婷矞是汉绣兴趣班首批学员。她刚进大学没多久就看见了汉绣班招生的通知,“我平时就对中华传统的东西很感兴趣,看到这个招生信息,毫不犹豫的就去报了名。”李婷矞说,“学了一年汉绣,也就只有一幅作品。学习汉绣需要有很好的耐心,也需要花时间和精力。”

  李婷矞到现在只会汉绣的一种针法——平针。“平针是汉绣里最简单的针法,但要把这个针法绣好也不容易。老师给我们展示过一些很漂亮的作品,其中也有完全用平针来绣的,但我就绣不到那么好。”她说,“就拿我绣的玫瑰花来说,花瓣的颜色是渐变的,绣的时候要不停的换线,针法不变,总是换线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我学习了汉绣才知道,要绣好一幅作品真的很难,难怪现在外面一些手工刺绣的衣服都卖得那么贵。”

  李婷矞介绍,学习汉绣还需要有一定的绘画基础,好在纺织大学的学生绘画基础都还不错,不然最初的绣稿都很难完成。汉绣绣布上的画稿都是刺绣者亲手画上去的,学员们先要画个初稿,给老师看,老师觉得还行,才会让学生在绣布上动手画样子,样子画完了还需要配线,初学者也不知道该如何配线,都是老师帮着配。这些前期工作做完了,才算是真正开始绣。

  “有时候扎扎实实的绣一下午,也许就只绣了片花瓣,甚至更少。真是太考验人的耐心和细心了。”李婷矞说。

  旧时“传男不传女”

  “别看现在来报名学习汉绣的女生居多,但在以前,汉绣曾一度由男工领衔。”纺织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做汉绣研究的冯泽民教授说。

  辛亥革命前后,汉绣行业兴盛,整个绣业中相当好的男技工多达千人以上,而女技工只有百余人,这种男绣工比例奇高的现象在绣界是很罕见的。不过在汉绣业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汉绣注重设计创作,特别讲究画工,不依附于名人画作,各绣货铺都有自己的专业画师,他们擅长各种不同的设计风格。

  在旧社会,能绘画的多半是男性,女性提笔的并不多,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下,女性很少能自己画画。因此,在“一画、二绣、三修饰”的工序中,突出体现了汉绣以男技工领衔的生产制作特色。其较为复杂的针法盘金彩绣、套针、垫针等都“悉由男工掌握,女工不许染”,普通的绣妇只掌握平绣及大绒绣、二绒绣等粗浅的刺绣针法。一些很重要的技术如出绣样子、绣活配色等,也都是男技工的专属范围。但凡涉及人物故事造型神态、亭台楼阁的收饰绣活以及飞禽走兽生龙活凤的眼睛绣活等高技艺精品绣,也只能由男技工来绣制。旧时在培养高级技工的时候,逐渐形成了传男不传女的行规。

  这种男工领衔的现象直接影响到汉绣的艺术风格。由于男性善于对物体空间关系的处理及点、线、面、体的抽象分析,因此男技工在创作过程中更具有全局和整体观念,使得汉绣显示出以块面为主的绣面肌理效果,从而呈现出规则、严密、秩序、有力度的装饰性美感。

  名噪一时的绣花街

  在武汉三镇中,汉绣最早从武昌发展,到了十九世纪70年代(光绪年间),随着汉口镇的崛起,汉绣艺人又都聚集到了汉口。最初是武昌的郑氏兄弟来汉口长堤街开设郑源茂和郑双茂两家绣铺。其后十余年,又有许多优秀的汉绣艺人如胡源利、黄开茂、涂添盛等更多人在长堤街、大夹街、万寿宫一带开绣铺、绣坊,逐渐形成规模。

  他们绣制的绣品中,各类服饰、戏剧舞台用品和宗教用品备受青睐,不仅受达官贵人的钟爱,也得到平民百姓的喜欢。当时的绣花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汉口竹枝词》中有“街名一半店名呼”的记载,足见当时绣花街也是作为一条行业性的街道而出现的,这反映了在新兴的汉口镇,刺绣作为传统手工业的代表,具有产销结合、前店后厂的特点。

  绣花街也使得汉绣的影响与日俱增,名声大震,绣品开始供不应求,这也使得周边的汉绣外加工地不断的扩大,发展成武昌、白沙洲和塘角等多个汉绣生产加工基地。绣花街的繁华一直持续到民国初年。但是,随着抗战的爆发,汉绣生产日渐凋零。1943年,汉口绣花街因毗邻日军汽油库而毁于战火,喧闹的绣花街自此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绣花街是汉绣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它标志着汉绣的兴盛,确立了汉绣作为地域性绣种的历史地位。

  曾进入千家万户

  2009年5月为纪念武汉解放60周年,武汉博物馆收藏了一件特殊的藏品——汉绣大花轿.。它的轿衣是汉绣传人任本荣根据老轿衣精心绣制的。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他们对一个多世纪前武汉人的生活方式感到唏嘘不已,也被轿衣上的传统汉绣纹样折服。这件藏品真实的反映了汉绣与老武汉人的生活密不可分,正如任本荣老先生所说:“那个时候,汉绣就像热干面一样,武汉人家家都使用它,离不开它。从大人小孩身上穿的服饰,到婚嫁喜事,到处可见它的身影。”

  宝宝周岁礼,要穿上刺有汉绣的新衣,男童就绣上二龙戏珠,女童则绣上凤喜牡丹;婚丧嫁娶也都有相应的刺有汉绣作品的衣服或是饰品。《荆楚汉绣》一书中曾这样描述汉绣的家喻户晓:多样而丰富的汉绣绣品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日常生活状态,与现实的一粥一饭、一丝一缕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