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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业:沿海与内陆争抢的工人
时间:2012-03-26 17:52:05  来源:中国纺织报  共有条评论


  工人去哪里了?

  对于翔云服装厂老板熊于丽来说,这个年过的不错,早早就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并准备年后也早早地开工。

  但直到2月中旬,她只招到两个工人。

  而2011年这个时候,她已招到了二十多个。

  这是新塘新年后,企业招工的一个真实写照。

  其实,直到元宵过后,广东服装企业平均开工率只在70%左右,缺工30%以上。在相关的调查中发现,38%的企业表示招工极为困难,32%的企业反映适用工人难招,14%的企业反映老员工返工不理想。同样,宁波的雅戈尔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

  雅戈尔正月初八开始招工,为此工作人员早晨7点半多一点就来招工,但报名者寥寥无几。

  但是,五年前,同样是在厂门口招工,应聘者络绎不绝。

  于是,溢达服装公司索性把分厂建在了浙江省劳动力比较富裕的奉化。

  但是,分厂刚一建成,他们就感受到了奉化当地企业对于人力资源的明争暗斗。

  他们曾经从湖南株洲中等技术学院招了一批服装班学生,来实习半年,期间公司对实习生照顾有佳,他们成长也很快。

  但没有想到的是,一夜间这些学生全部被奉化一家企业挖走了。

  而更多的工人也开始跳槽。

  比如在金坛,部分技术熟练工不固定在某个企业上班,哪个服装厂需要就到哪儿去帮忙,按小时计工资。

  于是,专门带领农民工“跳槽”的“工头”产生了,他们常常带着几十人从一家工厂跳到另一家。

  这让企业非常头疼:“这是恶性竞争啊!有时加200块,就能马上被挖走几十个工人。”有企业这样说,这样工人技能很难提升。

  为此,很多企业开始加工资。

  “三年前,每个月800块到1000块就可以招到一个工人,现在连生手都要1500块以上,熟练的一个月可能要到3000块。”一家制衣厂的财务经理姚希说。

  其实,工资水平一直在提高。

  比如,东莞最低月工资2009年为780元,2010年升至920元,2011年进一步增至1100元。

  再比如,杭州最低工资标准也从1100元/月涨到1310元/月,提升了210元,涨幅接近20%。

  但更重要的是,伴随物价上涨,生活成本的攀升推高劳动者的预期工资。

  而这给企业带来了压力。

  比如晨风集团。

  目前,晨风集团一线工人平均月工资为2500元,加上包括带薪假、全勤奖、优秀员工评奖等在内的其他福利,以及劳动保险,这一数字上升到3600元。

  同样,泉州越秀区某中型企业2003年平均月工资(不包括社保、奖金及各种补贴)750元左右,2008年1500元左右,2009年1800元左右,2011年2600元。

  如此一来,人力成本成为一个重要的内容。

  比如就杭州本心服装公司最新一季羽绒服而言,“今年人工价格在65-120元/件,而去年的平均水平则是45-80元/件。一件标价1000元的羽绒服成本大致在300元左右,按这个计算,人工成本在总成本中的占比甚至能到1/3。”其总经理房长君说。

  房长君告表示,目前在杭州一个技术熟练的工人月薪能开到3000元以上,而就是这样,还不一定能招到人。

  夏梦服饰有限公司人事经理刘峥也介绍说,尽管今年工人工资比去年同期增长20%左右,但还有10%的用工缺口。

  工人哪里去了?

  “很多人不愿意出来了,”龙达飞董事长陆祥龙说。

  其实,“在安徽招工时,我们发现民工被各省企业疯抢。”金坛服装同业商会秘书长王菊富说。

  “招工真的不理想,甚至在高邮出现了恶性竞争,有企业拿出3000元补贴挖工人,而另一个企业则提出给4000元。”

  其实,“安徽滁州开出的工资水平不比上海低多少。”上海龙商纺织品公司董事长罗卫明说,他在安徽滁州新建了一座服装加工厂,这里的工资水平并不低。

  他说在上海,一个车工一个月能拿到3000元左右,每天要工作12个小时;在滁州则在2000元左右,看上去虽然低一点,但在滁州,工人一般只工作8个小时,从小时工资来计算,滁州和上海基本相当。

  其实,很多地方企业年初纷纷调高基本工资。

  比如,武汉市今年普工、服务员月薪有900-1500元,技术、管理岗位2000-2500元。

  郑州、重庆等地的用工企业普工薪酬待遇也平均提高了10-20%左右。

  同样,“在家做事就是好,小孩成绩能提高”。在安徽省阜阳市太和县,从各乡镇到村落,此类赫然夺目的横幅随处可见。

  家住安徽阜阳阜南县的周艳,春节后选择不再外出,被招进杉杉集团在阜南工业园投建的服装厂。

  “钱是少挣了几百块,但是可以在家照顾小孩和老人。”杉杉(阜南)服饰有限公司负责人事的张先生说。

  农民工,一下子成了沿海与内陆企业争抢的“宠儿”。

  “本地一线员工老化,或者改行,而本地年轻人在服装业就业的比较少;外地熟练工流失比较大。”常熟服装协会秘书长归无忌说。

  “现在不是服装厂之间的竞争,而是与其他产业的竞争。”有企业说,如果其他行业工资高,他们马上就走了。

  而实际上,民工的绝对数量在减少。

  据统计,现在农民工后备力量每年比此前高峰时减少了600多万人,三年差不多少了2000万人。

  这是由于计划生育的结果,再加上中国缺少社会保障,生育孩子已经成为沉重负担,由此引起了生育意愿的普遍降低。

  而上世纪打工的60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已不愿意出远门。现在外出打工的主体80后、90后,又由于高等院校的扩招,使得一部分进入大学深造,从而减少了民工数量。

  这也造成了一面是民工荒,一边大学生工作岗位荒的局面。

  “本世纪头10年,中国的劳动人口年龄只增加了1%,到2015年中国劳动年龄人口就不再增长。”据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研究所研究员蔡昉测算,2015年后,劳动年龄人口负增长,绝对量会下降。

  在蔡昉看来,刘易斯拐点已经全面到来。

  廉价劳动力时代已成为过去,中国比较优势逐渐消失。

  但这不是问题的全部。